你兒子在我手裡後續完整版

2024-12-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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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郎景面無表情地回絕:"十個月,你神經病嗎?"

"那,那八個月就好……"

"不可能。"

米南慌得在房間裡繞圈走——饒是他淡定聰明碰上這種事也難免會傻掉。說好的蔣向儀不小心就會絕後呢?一發中彈是怎麼回事?

他才十八歲,還不想生孩子。

而且蔣向儀喜歡的人又不是他……

米南把手上的驗孕棒摔到地上,悶著一張小臉,坐到床上開始生氣。他和郎景一起查過蔣向儀喊的那個名字,是蔣向儀的同學,一個溫潤漂亮的Omega。他生日那天,蔣向儀被迫發情成那個模樣,多半也是那個Omega引起的。

米南的身體不好墮胎,父母和蔣家人也絕不會允許他墮胎,要找辦法打掉的話只能偷偷跑出去。而且蔣向儀那傢伙罵自己接近他是別有用心,這個孩子生下來,不知道蔣向儀又會發火成什麼樣……

他咬著手指思索,打定主意,還是先跑了再找辦法解決。

兩天後他和郎景揮別父母,進了車站。

旅遊十個月八個月都不行,但郎景幫他掩護一個月還是可以的。米南和他到了預定的地方,換上假證件,又轉乘了另一趟車。

他們預先用假身份租好了房子。米南趕了一天的路,進到房間時,馬上就昏昏欲睡發起低燒。朋友已經習慣了,一邊照顧他一邊看書,第二天米南醒來時房子裡已經各個地方都安好了監控與警備裝置。

兩個人就此安安心心宅下來了。郎景搗鼓電腦,米南弄些精巧的小機械物件,時不時一起打下遊戲,石頭剪刀布決定今天誰去門口拿外賣,一起P點假照片發過去瞞過父母。

米南平時弱不禁風的,沒想到懷了孕反而體質好了一些,除了胃口更挑以外沒太大缺點。但這一個月內郎景陪他悄悄去過幾次小醫院,得到的答覆無一例外都是不能打胎。

每次聽到這個熟悉的回答,米南回到租房裡時,都會打開電腦,打開自己房間窗戶的監控。

蔣向儀已經回去了,往他房間看的頻率不如以往那麼高,偶爾一次對著窗戶發獃被米南發現了,米南壞心頓起,遠程遙控自己的微型攝像頭飛進蔣向儀的房間。蒼蠅大小的攝像頭停在衣柜上,正對著他的床,俯瞰整個房間。米南後來回放監控,特地截圖了兩張蔣向儀的裸照,心想下次要拿來威脅他。

一個月的期限到了,郎景有事要暫離開幾天,之後再來接他。米南檢查了三遍自己的各種藥和補品以及當地最近的醫院電話,安心地讓他走。

未曾想他才走了沒一天,就有人按響了門鈴。

米南警惕地去查監控,發現門外的是蔣向儀。他一下子呆立住,手亂亂地在按鈕上游移半天,最後按下變聲器,說:"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蔣向儀抱胸站著,深色冷靜:"我找到你了。"

沒想到竟然沒有瞞過他。米南有點沮喪,等著蔣向儀監控里的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有些賭氣,哼了一聲,拿著變聲器兇狠地說:"滾出去,你弟弟在我手裡!"

蔣向儀:"你是我哪門子弟弟?"

米南:"是是是我和你什麼也不是,我也不是你弟弟,一點關係都沒有,還一直別有用心地接近你。你還是快點滾出去吧!"

第4章

蔣向儀揉了揉眉心,直接道:"開門,不然我就轟進去了。"

米南:"不要,你有本事轟一個試試看。"

米南捏緊開關,蔣向儀的手抓住門把,垂下眼帘,試著扭了兩下,接著立即側開身子,一個小小的針被射到門上。米南懊惱地咬住嘴唇,當機立斷跑回房間把剩下的麻醉針找出來,偷偷放了一個在手裡。

他在門邊裝了簡單的防衛裝置,只要有人意圖闖門就會射出麻醉針,只是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蔣向儀的反應竟然比以前還要快了。

門鎖在Alpha的手下根本撐不住多久,米南剛做好準備,外面的人已經把門踹開。他在玄關停了幾秒,好像在打量室內的布置,米南"啪啪啪"跑過去把房間門用力摔上上鎖,那腳步就又穩又重地向他房間走來。

蔣向儀的聲音再次響起:"開門。"

米南不說話,爬上床,把自己用被子蓋住。蔣向儀又重複了一次,米南大喊道:"我不要看到你!"

蔣向儀:"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米南賭氣地喊:"不是!"

只不過安靜了幾秒,門發出一聲巨響後轟然倒下。米南躲在被子裡,一隻手掀開被子,他紅著眼睛抬頭,氣沖沖地瞪著蔣向儀。

蔣向儀的面容依然是那麼英俊,嘴唇緊抿著,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卻也有些無奈。米南咬著嘴唇去搶被子,蔣向儀不給他,他就從床上爬起來,帶著點委屈地說:"你討厭死了。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來找我……"

蔣向儀蹙眉又放鬆,和緩了口氣,說:"那天晚上的事對不起,我本來想硬捱過去,沒想到你會在那裡。"米南扭開頭不看他,他又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米南不理他,許久了才小聲說:"你不喜歡我。"

蔣向儀彎下腰來,說:"我會負責的。"

米南吸了吸鼻子,眼睛更濕了,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

蔣向儀已經逃避他好幾年,這樣近地看他的臉還是頭一回,心有些軟,伸手拭去他的眼淚。米南突然起身緊緊抱住他,細細的手臂纏住他的腰,把淚水擦在他衣服上,又泄憤一樣去咬他的脖子。

最近天氣還熱著,蔣向儀穿的很是輕薄,米南細膩的皮膚和他這樣貼在一起,身上屬於Omega的氣息鑽進鼻腔,讓他不由觸動。蔣向儀閉上眼睛忍耐,任米南發泄,僵硬地抬起手想去摸米南的頭髮,突然有根細細的東西穿過衣服扎了一下他的腰。

他的動作立刻停住,米南猛地推開他,扮了個鬼臉。

"王八蛋!不要你負責!"米南退到床的另一邊,沖他吐舌頭,"你就找讓你發情的那個Omega去吧,孩子我打掉,我不陪你玩了!"

蔣向儀尚有餘力,馬上要過去抓他,米南慌慌張張又跳下床,拿起桌上的本子朝他扇,打開他的手。在蔣向儀的手快觸到他的衣角時,米南亮出麻醉針想再扎一下,這是蔣向儀終於難能支力地軟下來,沉著臉啞著聲音叫他的名字。

米南後退兩步,麻醉藥總算完全發揮作用,蔣向儀閉上了眼睛。他警惕地又站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挪過去,確認蔣向儀完全暈過去了,找出繩子把蔣向儀的手腳都綁起來。

他趴在蔣向儀的身邊,捏捏蔣向儀的鼻子,戳蔣向儀的臉,玩了好一會兒,忽然低下頭去,咬了一口蔣向儀的嘴唇。

"又不喜歡我,"他低聲呢喃,"把我的名字喊得這麼好聽做什麼。"

第5章

米南身上有小几萬塊錢,只要不大手大腳花,足夠他自己一個人出去住個小半年。

把蔣向儀綁在家裡之後,他把重要的東西都帶好了,直接在市區內找了個酒店住下,打電話給郎景。

郎景:"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米南不太開心:"反正不想見他也不想回去,還是想把孩子打掉……你幫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好的醫生嘛!"

郎景:"你自己身上的病你不清楚嗎,體質問題,沒法打就是沒法打。躲了一個月也夠了,回去吧,萬一又出了什麼意外你自己一個人解決不了的。"

米南直接就掛掉電話了。他去洗了個澡,對著尚且平坦的小腹,鼓著臉頰戳了戳。

"我是真的不想生啦……"他頗有些幼稚地對著肚子說,"小王八蛋和你爹一樣難搞。"

米南今天憂慮到失眠了,直到半夜兩三點才睡著,還做夢夢到蔣向儀氣得踢了被子,第二天起來就感冒了。他坐在床上,面巾紙一張接一張地抽,又把錯全部怪到了蔣向儀身上。

他找客房服務給自己買了藥,睡了一天,半夜沒好反而還發起燒來了。他趴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手機。

郎景早就回去了,現在不可能趕過來——那就只有蔣向儀了。

米南發燒難受的都快哭了,掙紮好一會兒,還是撥通了電話。蔣向儀馬上接起來,口氣很重地問他:"你到底又跑哪去了?"

他把地址報了,扔掉手機開始嘗試入睡。十幾分鐘後,有個人把門打開,衝到他床邊來探他的額頭。

米南蹭蹭他的手,回了神,有氣無力地又開始鬧脾氣說"你走開"。蔣向儀氣得不行,一把把他抱起來,讓隨著他跟上來的客房小姐去叫救護車。

被人抱著上救護車的時候,米南終於安心地徹底放鬆,沉睡下來。

他做夢夢到小時候的蔣向儀。別看他現在這麼悶騷,以前的他可是體貼又寵溺。

小時候的米南性格還沒有現在這麼壞,只是個普通的小孩。有一次他得了傳染病,被隔離在房間裡,一邊額頭上蓋著涼毛巾一邊抽噎著,害怕的哭了大半個晚上。蔣向儀迎著月色從窗戶爬進來,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乖乖睡一覺,不要哭了,"他說,"我給你講故事吧。"

他把米南臉上的眼淚擦掉,把他抱到自己懷裡,從小王子講到快樂王子。他聽著故事哭得更厲害了,蔣向儀又手足無措地哄他,最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倒在床上睡著。

最後他們的雙親發現了這件事,狠狠地把蔣向儀罵了一頓,攆上車要送去醫院做檢查。他對著米南又做了個"噓"的手勢,告訴他"不要哭",接著開開心心被爸爸捏著耳朵走了。

米南抱著他前一天留給自己的書,好不容易撐過了那次的病。

米南醒來的時候看見蔣向儀趴在自己床邊,睡得不太安穩,面上陰雲密布。他們在醫院裡,米南左右打量了一下,戳了一下他。

他驚醒,猛地做起來,眼睛直直地鎖著面前的人。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唇抿著,米南一看就知道他要罵人了,馬上傷心地低下頭。

這招很有用,蔣向儀立刻就罵不出口了,指著他半天,最後也只是氣惱地把手放下:"你懷孕了你到底在跑什麼跑?你的身體經得起這麼鬧著玩嗎?"

米南回嘴:"不要你管。"

蔣向儀咬著牙開始戳他腦門:"不要我管你要誰管?那個和你私奔的朋友?"

"什麼私奔,只是出來玩一下而已……"米南小聲嘀咕,又抬高音量,"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

他們就著誰管誰的話題吵了半天,先讓步的是蔣向儀,他深吸一口氣:"我不跟你說這個。你解釋一下,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米南扭開頭:"我憑自己本事懷的,為什麼要告訴你?"

蔣向儀:"……"

他說:"叔叔阿姨和我父親都很關心你,從小把你養到大花了多少功夫你不明白?你這樣擅自跑出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你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

米南:"叔叔們幫忙養我是為了讓我給你生孩子,那我把孩子生下來給你,欠你們的就還清了吧?"

蔣向儀的表情立刻就不好看了。剛想罵他,便看見他偷偷絞著手指,剛生完病有些蒼白的小臉顯得可憐兮兮,聲音低低的:"反正你不喜歡我,孩子我又打不掉,那乾脆生完就一刀兩斷算了。當然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去想辦法墮胎……後果不用你承擔。"

第6章

蔣向儀怎麼可能讓他墮胎,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最後讓他老老實實躺著,自己摔門走了。

十幾分鐘後他面色恢復平靜,拎著一碗粥回來。米南餓了好久,肚子誠實地叫出聲,無辜地眨了兩下眼睛。

蔣向儀說:"坐過來一點,我喂你吃。"

米南從不和吃的過不去,很識時務地坐過來,張開嘴,讓人一勺一勺喂他。

以前他生病的時候,蔣向儀也經常這麼照顧他,還會細心地先吹涼一點以免燙到。只是後來蔣向儀高中的時候突然轉校,大學也去了別的城市,從那之後開始與他疏遠,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相處了。

米南默默握緊了手,長長睫毛蓋住眼睛——剛才是裝的,現在才是真的委屈。

一碗粥喂到一半,蔣向儀開口:"跟我回去。"

他小聲說:"你之前不是都不想見我嗎?"

蔣向儀:"……現在這種情況,別任性了。"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米南突然湊過來,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那個叫袁辛的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蔣向儀的手僵在半空中,避開他的眼神。米南身上摻著點甜味的淡淡檸檬氣息傳入他鼻腔,讓他有些晃神。

許久,他才嘆了一口氣:"他是學校分配給我的搭檔,身上的味道和你很像。那天他發了情,我送他回宿舍給他打了抑制劑,自己才回去。"

米南歪頭:"你喜歡他是不是?"

蔣向儀閉了閉眼睛,原本要說的話到了口頭又被吞回去,頓了兩秒,他的口氣變得惡狠狠的:"只是曖昧過一段時間而已。"

米南住院了一天,終於退燒。蔣向儀其實希望他多住一天順便做個全身檢查,但他死活鬧著要出院,沒有辦法只得給他辦了手續,回了他在這裡租的房間。

他離家已經超過預定時間了,父母打電話來詢問。他把蔣向儀推出房間,躺在床上口氣很輕鬆地告訴父母蔣哥哥來陪他了,自己要在外面多玩一段時間。

蔣向儀前段時間回家的時候,除了被自己父親逼著去送過一次東西以外,沒有踏進過米家的門。兩個孩子已經疏遠好幾年,現在突然又重歸於好,父母當然鬆口,要他們玩得開心一點。

掛掉電話米南就把手機扔在床的另一側,自己坐起來,抱著枕頭想:王八蛋身上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既然已經明白自己身體不合適了,他還是很惜命的,前面對蔣向儀說的"墮胎"自然只是迎合形勢說的假話。借著對方聽到這話時的反應,他能看出來蔣向儀還是心疼他,對他的冷淡也只是強裝出來的而已。

加上蔣向儀說的話他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學校分配的搭檔"這個形容很奇怪,蔣向儀現在在讀的是碩士,正常要說的話,不應該是導師安排和他合作的同學嗎?

米南從大床上爬過去,撿起手機,飛快地點了幾下,給郎景發簡訊,要郎景給他送點東西。

他盯著手機,心想蔣向儀絕對騙不過他。

既然沒法墮胎,那不如順其自然。蔣向儀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敢離開他,這是好機會,他要一點一點地,把對方隱瞞著的東西都挖出來。

然後……米南咬著手指,想:如果蔣向儀真的喜歡別人,那他們就一刀兩斷。如果他喜歡的是自己,那……

停了兩秒,米南露出一個任性的笑容:那更不能輕易放過他了。

第7章

他們兩個就這樣開始同居。

米南受不了冷,但更受不了熱,空調大半時間都開著。白天的時候他會裹著被子整個人像個小餃子一樣,只露出兩個手臂坐在電腦前畫圖紙,手冷到不行了就把空調關掉,熱了再開起來。

晚上快睡覺時,蔣向儀要他把空調關了,他把遙控藏在自己被子裡,很無辜地回絕。

"你陪我睡,不然我晚上不僅要開空調,我還要踢被子。"他睜著水盈盈的眼睛要求道,"和我睡的話空調遙控就交給你管。"

蔣向儀冷著臉上了床,和他分睡床的兩側,隔得遠遠的。好一會兒之後,米南裝作睡著了,慢慢地挪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小聲呢喃說冷。

就這樣騙到了晚上睡覺時的懷抱。

第二天米南要蔣向儀陪他看電影,還特意挑的鬼片,一有恐怖畫面就一臉害怕地往對方懷裡鑽。蔣向儀太久沒有和他接觸了,抱他也抱得很是生硬,整個人的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不自在,肌肉緊繃。米南發著抖蹭蹭他,他才無奈地摸摸米南的頭髮,放鬆下來。

米南想,這個懷抱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暖。

他在這裡過的是極其不上進的生活,有時候會拼些可愛的小機器人,畫畫圖紙鑽研一下新的思路,但大部分時間就是吃睡和玩。蔣向儀勉強陪他過了兩天這樣的日子,始終沒有放棄勸說他跟自己回去。

但米南態度堅決,最後就嚴肅地對他說:"那我們來交換條件。"

蔣向儀:"什麼條件?"

"我和你回去,"米南說,"你把之前疏遠我的原因告訴我。"

蔣向儀托著腮看他,半晌才表情冷淡地說:"為什麼我爸安排你和我在一起,我就要遵守?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米南眨眨眼,道:"不覺得。"他爬過來湊近一點,眯起眼睛,說,"而且這個理由我不接受,你騙不到我。"

兩個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震動一下。米南掏出來看了看,又隨意把它塞回口袋,轉移了話題:"作為騙我的代價……我要吃D街那裡的葡萄蛋糕,你買給我!"

他的氣息都撲在蔣向儀臉上。對方呼吸停了一下,偏開頭,拉開這過近的距離,不再看他,拿起鑰匙就出了門。

米南用監控確定他真的走了,馬上掏出手機發簡訊。三分鐘後,快遞敲了門,將包裹放在門口。

晚上米南和蔣向儀又就著這個問題發生了一個小小的爭論,他被氣得咳嗽,蔣向儀虎著臉給他順氣,他就彆扭地扭過頭去。兩個人僵持了半天,他又低聲說:"抱一下我就原諒你。"

蔣向儀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米南回頭瞪人,小臉都給氣紅了,教訓道:"你不是說會負責嗎?你知不知道雙親的感情對孩子的重要性?你以後也要這樣一張死人臉地養我孩子嗎?"

他氣呼呼地走過來,杵在蔣向儀面前,等了幾秒鐘,對方才伸出手臂來摟他。他往前依了依,哼了一聲,慢悠悠伸手環抱住。

就這樣又在蔣向儀脖子上扎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蔣向儀沒有沒收他的麻醉針,所以他這次的詭計又得逞了。只是這次他們不在床上,他實打實地被蔣向儀壓了個正著,好不容易才從那高大的身軀底下爬出來,又吃力地把他拖到牆邊。

米南把蔣向儀兩隻手腕銬住,聊勝於無,又把他的腿也綁了。他跑回房間,給自己打了個抑制劑,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回客廳,遠遠縮在沙發後面,啟動了自己試做的那個小儀器。

空氣中泌入一種獨特的氣味。他看著蔣向儀臉頰逐漸變紅,過了一分鐘後猛地睜開眼睛,怒瞪著他,聲音沙啞而暴躁地說:"你做了什麼?!"

"誘惑你發情,"米南又退得遠了一點,申請很狡黠,"Alpha在這個時候意志力最薄弱了吧?你該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訴我啦。"

第8章

用來銬蔣向儀的是特製手銬,不拿雷射來切割的話幾乎不可能弄斷。米南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等待他開口交代。

他用的藥量不多,蔣向儀面前還能保持神智,整張臉都紅透了,喘著氣閉上眼睛:"你馬上回房間,不准靠近我!"

米南手上拿著alpha專用的抑制劑,揮了揮給蔣向儀看:"只要你說了,我馬上就把你放開。"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蔣向儀道,"把抑制劑放著,快點回去關緊房門!"

米南心裡有底氣他不可能掙斷手銬,輕手輕腳走到他面前一米遠的地方,蹲下來看他,還放出一點信息素。檸檬的香味傳入鼻中,蔣向儀一震,用力的手臂都鼓起來。

"你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麼高二的時候就突然不理我了?"米南問他,"這麼多年你在想什麼?"

蔣向儀緊緊咬著牙,身體顫抖著,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你都在做些什麼呢?我給你打過電話你不接,給你發簡訊說想你,你也從來不回我。"米南這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說出來還有點委屈,"真的不想理我的話,明明把我的號碼拉黑就好,但是你也沒有。"

"每次你難得回家,我去找你,你就把我擋在外面。但是你明明還會從自己房間往我房間看的不是嗎?"

"你說那個袁辛和我味道很像,有多像?你和他曖昧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那天晚上我被你弄得疼的要死,哭的那麼丟臉,結果你在那種時候喊了其他人的名字,我一輩子也不會忘的。"

蔣向儀用意志力強撐著不說話,米南有些失望地喊了聲,"向儀哥哥。"

蔣向儀嘴唇都咬出血了,終於開口,艱難地說:"袁辛的事我可以告訴你。那天他發情跟我告白,我拒絕了,後來我也以為是他尾隨我回來。第二天我發現你留下的字,去找他,他不願意見我,我就以為當時真的是他。"

"所以你才連我高考完的慶功宴都不來?"

蔣向儀說:"是。"

米南又蹲近了一步,蔣向儀立刻睜開眼睛吼他:"離我遠一點!"

"那前幾年的事呢?"米南窮追不捨,"不要搪塞我,我一定要全部都問清楚!"

"現在,馬上,閉嘴,把抑制劑放下,回你房間去。"蔣向儀眼睛都發紅了,"你才懷孕兩個月不到,還想要命的話就聽我的。"

米南堅持說:"你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過去親你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過了幾秒鐘,蔣向儀突然暴喝一聲,腿上的繩子被他硬生生掙開。米南還蹲著,被他這一下驚得跌坐在地上,抓緊抑制劑。

蔣向儀皺緊眉頭,用力拉拽兩隻手上的手銬,它們很堅挺地沒有斷開。米南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蔣向儀更猛力向前一掙,直接將手銬另一端連著的牆體整塊扯了出來。

米南給自己打過抑制劑,不會被他的信息素影響的發情,但強大Alpha身上那種壓迫力他無法抵抗,被嚇得動彈不得。蔣向儀沉著臉把他抓起來,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刻才知道害怕。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不可能……哪怕是Alpha也不可能有這種力氣……"

"我訓練過了,"蔣向儀開始撕他的衣服,"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就是在做這個。"

對方的動作粗暴而野蠻,那天晚上的可怕記憶在這一刻瘋狂湧來。米南縮著身子不敢動彈,一會兒突然開始抽噎。

眼淚滴到Alpha手上,讓他的動作停了一瞬,深吸兩口氣,用力在米南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格外響亮,米南捂著嘴巴可憐兮兮地掙扎兩下。蔣向儀把他放開,用最後一絲神智保持自己,恨鐵不成鋼地罵他:"馬上滾回房間去!"

米南愣愣地看他兩秒,給他指了指剛才掉在地上的抑制劑,撒腿就往自己房間跑。米南的心跳得很快,撞的他胸口都疼了,過了十來分鐘,他才偷偷打開門,往外面走了兩步。

他趴在拐角牆邊,探出個小腦袋往客廳看,蔣向儀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按著眉心,深色痛苦而隱忍。

"不准出來,抑制劑對我的作用沒那麼好。"他看也不看地開口,尾音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這個……小混蛋。"

第9章

這天晚上兩個人都沒睡好。蔣向儀忍的辛苦,到後半夜才稍微消退一點,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累得睡著了。米南在房間裡抱著枕頭想七想八,等感覺到屋外信息素平息下來後,才躡手躡腳走出去。

他不敢隨便動蔣向儀,只給他蓋了個被子,看了一會兒那張哪怕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的臉。

他想上去摸一摸,手在一半又停住,轉身回了房間。

睡不好對蔣向儀影響不大,但對米南就不一樣了。他賴床到大中午,精神一直不好,蔣向儀敲門他也不開,只是蔫蔫地說:"進來……"

Alpha開了門,他小倒霉蛋一樣嗚咽了一下,企圖逃過懲罰。

蔣向儀坐到他床邊,先來探他額上的溫度,發現沒有發燒,取起手指彈了一下:"活該。"

米南捂著紅了的額頭,眼睛裡水霧瀰漫:"向儀哥哥……"

蔣向儀撇開頭不看他,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伸出手臂:"抱我一下好不好?"

"然後再讓你扎我一次?"

米南攤開手表示這次自己手裡什麼也沒有,聲音都軟軟的:"我錯了,我不敢了。我現在好難受,還很冷,你抱抱我嘛……"

蔣向儀拿他沒辦法,兇巴巴地把他攬過來,揚手又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米南蹭蹭他的肩膀,討饒賣乖,大口吸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忽然伸出舌頭舔舔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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