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女後續章節

2025-01-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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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外出踏青時,她被張志德看到了,張志德驚為天人,立刻就對柳姨娘起了色心。

柳姨娘的表兄家是開飯館的,張志德派人在飯館中投了毒,吃死了十幾個客人。

可憐柳姨娘表兄一家,就此鋃鐺入獄,全家都被砍了頭。

8

張映雪紅著眼眶,出神地盯著桌上天青色的茶壺。

「我娘性子清高孤傲,在府里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舅舅心疼她,就總給管家塞錢托關係,想進府來看她。」

「有一次舅舅進府時,被人發現衣衫不整的和一個掃地丫鬟睡在一起。」

「那丫鬟哭著說舅舅侮辱了她,辱人奴婢是大罪,舅舅就這樣被下了獄。」

「再後來,舅舅雖然被放出來,但是在獄中吃了很大的苦頭,回家以後沒多久,就抑鬱而終了。」

「他一走,外祖母和外祖父沒多久也跟著去了。」

說到這,張映雪笑了,笑得滿臉都是淚。

「有沒有很覺得很熟悉?這種手段,他們用了太多次。」

「第一次:我娘失去了夫君。」

「第二次:我娘失去了家人。」

「這次,我失去我娘,而你,失去了你爹。」

我怔怔地看著張映雪,總算理解了她對這張府為何有著滔天的恨意。

伸出手握住張映雪冰涼的手指,我認真地盯著她。

「第一步:我們要查出柳姨娘懷著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所有語言的安慰都是蒼白,我們心中的痛,只有仇人的鮮血才能慰藉。

我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叩著桌子,張家後院主子雖然沒幾個,護院奴僕卻足足有好幾百號人。

還有經常來對帳的莊園管事,店鋪掌柜,張府親眷......

要想從這幾百號男人中揪出一個人,難如登天。

9

「你能不能大概畫一張府里的布局圖?」

對於普通人來說,要查這些東西,需要一個一個排除嫌疑,查到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搞清楚情況。

但我是一個魯班匠,魯班匠和其他匠人的區別,就是我們會風水厭勝之術。

張府規矩森嚴,出了柳姨娘的事情以後,府里更是下了封口令。

要想打探出情況,就要先讓這鐵板一塊的張府,從裡到外全都亂起來。

而要攪亂這一池臭水,必須先破壞掉府里風水局。

張府這幾年做下如此多惡事,運勢卻扶搖直上,府里的風水局必然不一般。

「大小可以畫得模糊一點,但是方位一定要畫准。」

「你在府里這麼多年,對整個府的情況應該都很了解吧。」

我背著手在屋裡來回踱步,等轉過身時才發現,張映雪已經將一大張布局圖攤在了桌上。

這布局圖畫得詳盡無比,連池塘,木橋,涼亭,甚至連假山都一五一十畫了出來。

張映雪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著畫卷,臉上的戾氣褪去,顯露出幾分柔和來。

「這是我和娘親一起畫的,我們原本計劃著攢下些銀錢後,兩人一起逃出張府,逃得遠遠的。」

我忍不住掃了張映雪一眼,她和她娘這樣的絕色,居然妄想過上普通人平凡生活?

這姑娘是真的不太聰明,我嘆了口氣,俯下身仔細看那布局圖。

青龍招財,白虎鎮邪,朱雀吞勢,玄武進寶。

難怪張家這些年呼風喚雨,權勢愈漲,真正是烈火烹油,一手遮天。

我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圖上的張府大門,權勢滔天才好啊,爬得越高,跌下來的時候,才會更痛。

張映雪站在身邊緊張地看著我。

「怎麼樣,可有什麼主意了?」

我點點頭,對她微微一笑。

「先準備兩盆洗腳水,晚上有用。」

10

張映雪一雙小巧的玉足泡在木桶里,臉上終於顯露出這個年紀該有的幾分天真來。

「不是我懷疑你,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我脫掉襪子把腳放進桶里,隨即慘叫一聲迅速抬起雙腿。

「啊,好冰,你這兒怎麼連個熱水都沒有的!」

張映雪眨巴著小鹿般的眼睛,無辜地看著我。

「燒熱水要用炭火的,我院裡銀霜碳的份例被人扣了。」

我一時間有些無語,連盆碳都搞不到的廢物,到底是怎麼張嘴閉嘴殺光所有人的?

哆嗦著泡完了腳,我在屋裡找到幾支竹筒,把冰涼的泡腳水給裝了進去。

張映雪好奇地看著我,我只能耐著性子對她解釋。

「張府的風水局有四大神獸護陣,這些鎮宅之物最怕陰穢,用洗腳水一潑,就能讓這風水局受損。」

「效果最好的東西,是女人來月事時的月經帶,不過這東西不好搞,我們就用洗腳水代替一下吧。」

聽到月經帶,張映雪白嫩的小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吱吱嗚嗚半天,最後眼一閉心一橫,小聲但又堅定地說道:

「我來月事了!」

準備好東西以後,張映雪又神神秘秘地拿出兩套黑色的夜行衣。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說她蠢吧,她還有夜行衣,布局圖。

說她聰明吧,連盆碳都搞不到。

罷了,不管怎麼說,我和張映雪都有著共同的目標,她是我唯一的同盟了。

兩個人做事情,總比一個人更容易成功些。

11

張映雪說府里的護衛,每兩更輪值一次。

而輪值前的那半個時辰,是他們最為鬆懈和疲勞的時候。

「陳璿璣,拉我一把。」

我嘆了口氣,彎腰用力拉住張映雪的手臂往上一提,她這才順勢翻過了圍牆。

等我輕鬆躍下院牆時,她還和傻子一樣騎在上頭,羨慕又嫉妒地看著我。

「你不是個木匠嗎,身手為什麼這麼好?你可真厲害!」

魯班匠不同於普通木匠,上樑下橋,進山潛水,沒學過一招半式,很難搜集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

我自六歲拜師以後,爹爹就請了不少拳師認真教導我。

都說富武窮文,爹爹雖然賺錢不少,但是也禁不住這種開銷。

我家就是外頭光鮮,看著有屋有田,其實這麼多年,半分銀子都沒攢下。

不然爹爹也不會去張府造八角亭,辛苦了一年,一分錢沒拿到,還為此丟了命。

想到這,我心下一痛,看向張映雪的眼神也冷下來了。

「你動作快點,別被人發現了。」

見我板著臉,張映雪越發緊張,她快速從牆上翻下,落地時沒站穩,膝蓋一軟跪到了地上。

這地面是鵝卵石鋪成的,她一手扶著牆疼得齜牙咧嘴,卻什麼也沒說。

張映雪一瘸一拐地跟在我身後,不管我如何加快腳步,她都咬著牙緊緊跟上。

她對府里的路確實比我熟悉,總能及時繞開巡邏的護院。

就這麼七歪八拐,我們總算來到了張府的東側。

張府東側是一處小花園,花園當中有一棵巨大的銀杏樹,是張老太太的心愛之物。

每天吃完飯,她總要來到花園裡繞著銀杏樹走一走。

我站在這棵充滿靈性的大樹前,對著張映雪使了個眼色。

「東西拿出來,澆在它樹根上。」

萬物既然有靈,它護了張府那麼多年,自然也要承擔張府的因果報應。

12

現在正值初夏,這棵銀杏樹翠綠的葉片上隱有光澤流動,漂亮得不像話。

隨著張映雪一竹筒混合著血水的洗腳水下去,整棵銀杏樹猛然一顫,粗壯的樹枝上撲簌簌落下許多葉子。

張映雪仰頭驚嘆地看著這樹。

「好奇怪,這樹好像突然就沒那麼好看了。」

「有人來了,快走!」

我一把拉住張映雪躲到樹後,堪堪躲過了前來巡邏的護院。

等護衛走後,我又拿出一個硃砂雕刻的畢方鳥埋在樹底。

張映雪眼巴巴地看著我,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東方主木,木能生火。」

「畢方,兆火鳥也,將硃砂畢方雕像埋到這百年銀杏樹下,老木生火,火煞燎原。」

「而一戶人家中一旦形成火煞,住在裡面的人容易脾氣暴躁,多口舌爭吵。」

木主仁慈,代表了長生之氣,只有木氣流通,主家才能興旺發達。

眼下木氣精華不但被我毀去,流通之木還助長了火煞之氣。

以後,張家的生意會只退不進,再難像之前一樣日進斗金了。

我拉著張映雪小心翼翼地回了院子,她有些戀戀不捨。

「雖然我不了解風水厭勝之術,但是我知道五行方位,有金木水火土,咱們只毀了一個木,其他的呢?」

我敲了下她飽滿光潔的腦門,給自己倒了一杯冰冷的茶水。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風水局破得太猛,容易引起張家人的警覺。」

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我脫去夜行衣睡在張映雪床邊的矮榻上。

良久,帳子裡傳來一道悶悶的嗓音。

「陳璿璣,謝謝你和我一起復仇。」

13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拎上食盒就直奔大廚房。

果然,剛出院子沒多久呢,就看見兩個小丫鬟鬥雞一樣在路邊吵架。

「別以為我沒瞧見,你把你那邊的樹葉偷偷掃到我這兒來了!」

「呸!瞎了眼的賤蹄子!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你哪隻眼睛瞧見的,你有證據嗎?」

「好啊,做了壞事還不承認,我撕爛你這張臭嘴!」

我挎著食盒聽了一會,發現這倆小丫鬟來來去去就是吵那幾句,便轉過身繼續朝大廚房走去。

一路上碰到吵架的丫鬟可不少,都是些你偷用我胭脂,我偷拿你針線的事情。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吵起來才好啊,只有吵起來,小事才能吵成大事。

那些掩藏在迷霧中的真相,才能逐漸被揭開,展露在我們面前。

「讓開!」

我站在大廚房門口,還沒等跨進門,身後就傳來一股大力。

一個眉眼細長的丫鬟斜睨了我一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後,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大廚房的門。

「劉媽媽,昨天老爺在我們姨娘院裡待了一宿,早上姨娘說嗓子干,快拿一盞上好的燕窩來。」

姨娘?

這就是蘇姨娘的丫鬟嗎?果然脾氣不小。

和柳姨娘不同,蘇姨娘是老夫人親自替張志德納的良妾,聽說父親還是個秀才呢。

她人俏嘴甜,又生有一女,很受張志德喜愛,向來是府里最得寵的妾室。

「喲,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伺候老爺的是你呢,倡狂什麼呀!」

嗯?

我轉頭看去,一個圓臉丫鬟正陰陽怪氣地站在門口。

看到我,她翻了個白眼,仰著脖子跨進了大廚房的門。

「劉媽媽,我們姨娘今晚要唱曲給老爺聽,她的燕窩可不能少了。」

14

除了柳姨娘以外,張志德還有兩個姨娘。

一個是秀才之女蘇姨娘,另一個,則是當年著名的清倌人花姨娘。

作為青樓頭牌,花姨娘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能歌善舞,才貌超群。

花姨娘是從風月場所出來的,為人頗有心機,經常和蘇姨娘明爭暗鬥,兩人關係向來不睦。

主子不合,丫鬟關係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另外的丫鬟見到這陣仗,都默默地朝後退了一步。

「兩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燕窩,燕窩只有一碗了......」

「今日夫人房中要了三碗,燕窩這金貴東西我們也不敢多備,所以,兩位姑娘不如商議一下?」

古有二桃殺三士,現在是兩妾爭燕窩。

我立刻腳步輕移,占據了一個看好戲的位置。

戰爭,一觸即發。

「呵,今天要燕窩,明天要參湯,樓里出來的玩意兒,吃得倒是比夫人還金貴!」

蘇姨娘的丫鬟率先發難,花姨娘丫鬟立刻回擊。

「老爺偏疼我們姨娘,一個月有大半時間都宿在我們姨娘院裡。」

「什麼樓不樓的,就算秀才女兒又怎麼樣,還不都一樣是妾!」

「燕窩給我!」

「這是我的!」

其餘丫鬟婆子大氣都不敢出,只看著二人爭奪那碗燕窩。

「啊!好啊你竟然敢撓我,我可不是翠珠那沒用的廢物!我和你拼了!」

蘇姨娘的丫鬟大喊一聲,直接摔了燕窩騎在另外一個丫鬟身上,拚命揪著她的頭髮。

這下眾人不再看熱鬧了,紛紛上前拉架。

15

聽到「翠珠」兩字,我的呼吸頓時一滯。

翠珠是柳姨娘的貼身丫鬟,在柳姨娘出事情以後,就被亂棍打死早早埋了。

聽這意思,花姨娘的丫鬟,和柳姨娘丫鬟產生過矛盾?

不行,這架不能就這麼停了。

我把食盒放到一邊也擠到人群中拉架,丫鬟婆子們足足有十來個人都圍成一堆。

「哎呀!你個賤人還敢下黑手,我連柳清霏的妝奩都敢摔,還怕了你個小蹄子!」

我縮回掐她腰腹軟肉的手,默默朝後退了一步。

花姨娘丫鬟,摔了柳姨娘的妝奩,這事情張映雪知道嗎?

等等,妝奩?

有什麼東西在我腦中一閃而逝,趁著大廚房一片混亂,我拿了幾樣精緻的點心菜肴裝進食盒以後,飛快地跑了。

「璿璣,門外好熱鬧,你聽見了嗎?」

張映雪飛奔到院門口接過我的食盒,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

「昨天晚上我們做的事情,起作用了對不對?」

我腳步匆匆地拎著食盒進了屋,張映雪有些著急。

「你說話呀?」

「我知道你娘的丫鬟翠珠,為什麼會去找我爹了。」

當初柳姨娘和我爹衣衫不整的被人發現時,張志德並沒有第一時間發作。

後來府里有不少僕婦作證,說親眼看見翠珠去找過我爹兩次。

一個內院姨娘的貼身丫鬟,幾次三番去找個木匠,這事情,也就這麼被坐實了。

張映雪慘白著臉跌坐在椅子上,神情變幻莫測。

「花姨娘的丫鬟芍藥確實和翠珠吵過架,但是具體吵了什麼,我娘沒有告訴我。」

「她怕我擔心,自己受了委屈吃了苦,從來不會和我說。」

「那妝奩是我娘的陪嫁,是舅舅花了大力氣從江南買的,舅舅走後,這就成了我娘最心愛的東西。」

「那幾天我沒看到我娘的妝奩盒子,她輕描淡寫說自己收起來了,我也沒放在心上。」

「是我,是我害死了我娘,如果我當時足夠聰明足夠警惕,如果我再多問幾句......」

16

張映雪好似陷入了夢魘當中,眼神空洞,雙眼無光。

她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不一會身上竟然開始打起了擺子。

「我害死了我娘,我害死了我娘,是我害死」

我捏住張映雪的嘴巴,將一個皮薄餡大的肉包子塞進了她嘴裡。

食物的味道讓張映雪清醒了幾分,我捏著她的下巴開開合合,逼她把包子咽下去大半。

這下,張映雪的眼神總算是恢復了清明。

我板著臉瞪了她一眼。

「吃飯,全吃光。」

「你這細胳膊細腿,我一捏就斷了,報個錘子仇!」

張映雪乖巧地把包子吃完,看到桌上琳琅滿目的一桌菜,瞪大了雙眼。

「這不是我的份例,你哪來的?」

我咬著個包子挑了挑眉。

「山人自有妙計。」

口舌之爭只是第一部,人有七情六慾,愛恨情仇。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慾。

單獨一樣情緒放大到極致,就可以催化出意想不到的後果。

而我,要一步一步,把張府人的這些負面情緒全都引爆。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時間,我和張映雪一人一襲夜行衣,出現在了南院的朱雀像前。

澆完洗腳水以後,我把一堆腥臭的死魚埋在了朱雀像底下。

火門屬陽,影響著屋內人的睡眠和健康,死魚為穢水,能極大破除火門的正陽之氣。

今日開始,住在張府里的人,估計再也睡不好一個覺了。

噩夢連連,夜不成寐。

不知她們,是否會夢見柳姨娘和我爹呢?

17

從南院出來以後,我和張映雪又繞到了花姨娘的院子裡。

花姨娘好風雅,在院子裡種了非常多的竹子。

芍藥睡的西廂房後,就種著一排鬱鬱蔥蔥的湘妃竹。

我在湘妃竹下埋了一個木偶人,木偶刻得身形婀娜,只是沒有正臉。

它的臉和背看起來一模一樣,都是一頭漆黑髮亮的頭髮。

今天晚上開始,芍藥她們在窗戶上看到的竹影,全都會變成女人曲線玲瓏的影子。

出了花姨娘的院子,我們又去了蘇姨娘院裡。

我小心翼翼地在蘇姨娘和丫鬟們的房門前,用黃鱔血畫上了一條又一條面目猙獰的黃鱔。

畫完以後,再刷上一層薄薄的漆,保管誰都看不出差別。

這東西叫蝙蝠叩門,這些用血描繪的黃鱔能在夜間吸引來蝙蝠,它們揮動著巨大的翅膀在門上撲騰。

一旦有人打開門,蝙蝠就會快速飛走。等人走後,蝙蝠又會折回來繼續撲門。

今天我和張映雪出門得比較早,辦完事情回到屋裡時,還有時間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就聽見院裡人聲鼎沸,似乎還有人在吵架。

張映雪也聽見了,她豁然坐起身驚喜地看著我。

「打架都打到咱們院子裡來啦?」

「這床鋪是我的!」

「呸!明明是我先到的!」

一幫眼熟的小丫鬟在我們東廂房吵成一堆,那兒,原本是給丫鬟們住的房間。

按照張府的規矩,張映雪院裡應該有四個大丫鬟,四個洒掃丫鬟,四個粗使婆子一併十二人。

柳姨娘走後,這些丫鬟婆子用盡本事全都投奔到了花姨娘和蘇姨娘名下。

短短一晚上時間,沒想到她們竟然又回來了。

18

看到張映雪和我,這些丫鬟敷衍地行了個禮,又繼續搶床鋪。

「你們這是,打算回來繼續伺候我了?」

位份最高的一個丫鬟皺了皺眉,不甘不願說道。

「花姨娘那兒屋頂有些漏水,奴婢沒地方住,就來這院子借住幾晚,等漏水修好了,還是要回去的。」

「對,我們要回去的!」

這些丫鬟是真不把張映雪這個主子當回事啊,也對,再過半年她就嫁到北地去了。

在那暴躁武將的手下,她這小身板也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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