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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意外往往會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襲來。
爺爺出事了。
醫生打來電話,跟我說爺爺的病情加重了。
要我快點過去。
我顧不上其他,立馬打車去了醫院。
爺爺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怎麼會這樣?我昨天回去爺爺還好好的。」
「病人自己在家摔了一跤,現在懷疑有點腦出血,畢竟年紀大了……」
轟的一聲,我感覺我的世界塌了。
手術持續了很長的時間,醫院裡靜悄悄的。
我跪在手術室門前。
我不信神明,可我現在期盼真的有神明,能夠保佑我的爺爺平安。
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好在爺爺平安出來被送到了無菌室,醫生說要觀察幾天。
「老爺子平時也鍛鍊的,等過了今晚就沒事了,身上怎麼是濕的,快去換衣服,你要是倒下了你爺爺可怎麼辦?」醫生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謝謝。」我抹了一把臉。
等到第二天轉到普通病房,下午的時候爺爺終於醒了。
我感受到爺爺的動靜,睜開眼。
「乖孫,是爺爺拖累了你。」
「爺爺,我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一個親人了,你別走。」
6
「小哭包怎麼跟小時候一樣啊,眼睛又紅了,你這樣讓爺爺怎麼捨得走啊,小魚不哭,爺爺不走,爺爺就在這呢。」
爺爺擦著我的眼淚。
在爺爺出院的那天,顧淮找到了我。
他一腳踹開門,生氣地把我拉了出去。
「小淮,你們,別動氣。」
我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回頭跟爺爺說:「爺爺你別擔心,我們沒事。」
顧淮把我拉出去,推到牆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本以為你這次出息了,這麼久不回來東西都帶走了等著我哄,結果我是真沒想到,尤喻你能找到我家裡,氣得我爸爸高血壓都要犯了,他要出事你能負得了責嗎?」
我一把推開顧淮。
「你發什麼神經?我這幾天一直在這裡照顧我爺爺,我什麼時候去你家裡了?」
「不是你是誰,我都告訴你我要帶你見家長了你還要怎樣?非得讓我一家不得安寧你才罷休嗎?」顧淮一拳打在我旁邊的牆上。
「顧淮,我沒有去你家,我不知道你家裡人怎麼知道的,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為了和你在一起不擇手段的人,是嗎?」
顧淮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
「小魚,阿淮。」
「爺爺你怎麼出來了?戴上帽子。」
我拉著爺爺帶上東西辦了出院。
「爺爺,我們去別處生活吧好不好?」
「好,我們爺孫倆在哪,哪就是家,沒事昂,小魚還有爺爺。」
後來,我帶著爺爺徹底消失在了顧淮的世界裡。
我靠著自己的積蓄。
在這邊也找了新工作,爺爺每日也起來晨跑。
說要鍛鍊身體多陪我幾年。
爭取不拖累我,我又開心又難受,每日早上陪著爺爺晨跑,帶爺爺回去後去上班,晚上我們窩在家裡一起追狗血八點檔。
周末了就和爺爺一起去爬山,複診。
直到爺爺的臉頰變得紅潤,長胖了一些,我才真的鬆了口氣。
來到 P 城後,我和以前的人都徹底斷了往來。
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
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顧淮。
7
直到那日,我的好友兼上司說要帶我去參加酒會。
我本不打算去,因為晚上回來太晚了我怕爺爺擔心。
林路南卻勸我:「小喻,這可是認識商業大亨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爺爺也說要我跟著去,多結交一些人不是壞事。
酒會進行到一半,我已經微醺,好在也認識了不少人,要知道人脈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我從未想過會再次見到顧淮。
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見面了。
「小喻,這是顧氏的總裁顧淮。」
我看著眼前的顧淮,已經褪去了青澀。
顧淮的旁邊是湛蓮。
「居然是尤喻?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你啊。」湛蓮看到我愣了一下,立馬又恢復了表情,轉而向我打招呼。
「你們認識?」林路南有些驚訝,因為我們相識到現在十年,我身邊的所有人他都知道,突然出現了兩個和我這樣違和的人,林路南有些不相信。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尤喻當年可是追我們阿淮追得緊,只是可惜了……」湛蓮故意很大聲地說。
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看了過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顧淮的未婚妻是湛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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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顧淮的表情有些尷尬:「你說這些做什麼?」
對了,顧淮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櫃。
「我追顧淮追得緊?」
周圍所有人都在嘀咕。
「不是顧氏總裁是有未婚妻嗎?也沒見說是同性戀啊,怎麼……」
「那用說嘛,肯定是他追顧總的,剛才湛小姐不也說了,是他追顧總追得緊。」
「看來身世好的男人也是被男人覬覦的。」
湛蓮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還找到了阿淮的家裡,阿淮的爸爸可是差點高血壓犯了,怎麼現在這副樣子,你是不承認嗎?」湛蓮裝作驚訝的樣子捂住自己的嘴巴。
周圍的聲音更大了。
我看著顧淮,他也看著我。
「真的是這樣嗎?」
顧淮張了張嘴。
「說什麼呢?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寶貝以前追過顧總呢,還找什麼家裡,真當演電視劇呢。」林路南過來攬住我的腰。
我看著林路南,林路南朝我眨眨眼。
「原來是小林總男朋友,小林總早就出櫃了。」
「對啊,尤哥是我們組長,他在這邊都十年了,天天兩點一線,要是有那事,我們咋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