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光環後續章節

2024-12-3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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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她靠的是掠奪。

重活一世,我的東西,她一樣也別想拿走!

......

「爸爸,讓我替姐姐去參加比賽好不好?」

阮寧馨抱著爸爸的手臂,搖晃著撒嬌。

爸爸張口就要應下,被我打斷。

「爸爸,我是去參加鋼琴比賽,妹妹從來沒學過鋼琴,你確定要她代替我過去?如果輸了,丟人的可是阮家。」

我加重了「比賽」、「輸」、「丟人」等詞彙的讀音。

我們阮家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家族企業也很龐大。

掌權的爺爺年紀大了,近兩年都在挑選為下一任的掌權人,幾位叔伯鉚足了勁頭表現。

我爸也是競爭者之一,子女的表現,也是重要的一環。

果不其然,爸爸沒有應,而是柔聲安慰阮寧馨。

「馨馨要是想彈鋼琴,爸爸給你報鋼琴班,找最好的老師教你,等你學會了,就讓你替姐姐參加比賽,可好?」

阮寧馨頓時就嘟起嘴巴:「不好,我就想這次去,反正我跟姐姐長得很像,別人也認不出來。」

上輩子積攢了一生的怨氣,讓我對她沒有任何好語氣。

「認不出來?你當評委都是傻子嗎?我鋼琴八級,你呢?」

「難道你準備上台亂彈一通嗎?自己在家裡丟人就算了,阮家的顏面你也不顧嗎?」

阮寧馨聞言,自以為很聰明地抖機靈:「輸了就輸了唄,反正我用得是你的名字,丟人也是你丟人。」

「爸爸才捨不得怪我呢,是吧爸爸?」

上輩子就是這樣,她如願代替我去參加比賽了,上去亂彈了一通,毫無疑問被刷下來了,還在後台作死得罪了不少人。

她有爸爸寵,自然沒事。

可我就不行了,被爸爸逼著替她背了鍋道了歉,還挨了一頓打,更是因為她毀掉了雙手,再也無法彈鋼琴。

挨打的理由是,我作為姐姐沒有好好的勸規妹妹,任由她胡鬧,害比賽輸掉給阮家丟人,爸爸也因此被爺爺訓斥了一頓。

雙手被毀掉的原因是,阮寧馨要求剛挨了打的我彈琴給她聽,我拒絕了,被我爸以我輸了比賽還不好好練習為由,用鋼琴蓋壓斷了我的手指。

他說:「既然你那麼不想彈鋼琴,那以後都不用彈了。」

我已經不再像上輩子一樣渴望父愛,乾脆將利弊得失全部搬到明面上來,如何決斷,是爸爸自己的事情。

如果他當真糊塗到堅持讓阮寧馨替我去參加比賽,那麼後果,也別想我為他們承擔。

「爸爸你若是同意讓妹妹代替我去比賽,我沒有意見,只是比賽輸了,可別又說是我沒攔著她。」

阮寧馨鬧了一番,最終還是得償所願,去參加了比賽,卻不是以我的名義。

因為爸爸剛同意,我就拿水果刀抵在了自己手上。

「爸爸,我三歲學鋼琴,您要求我每天必須練習三個小時,要求我每一場比賽都必須拿第一名,我就一次因為發燒得了第二,就被您拿鞭子抽了一頓。」

「當時您說過,如果我再輸一次,您就廢了我的手。」

「現在您讓妹妹以我的名義去比賽,那我必輸無疑,我乾脆現在就毀了這雙手,也省得您親自動手了。」

我說完就面無表情地舉起刀,往自己手上刺去。

我發瘋的結果是,被爸爸甩了一巴掌,而阮寧馨則成了鋼琴比賽的空降選手。

我抹掉嘴角的血,笑了。

這可比上輩子被鞭子抽到皮開肉綻,被鋼琴軋斷雙手好多了。

5

我從小就接受嚴格的教育,除了日常學習,還要接受各種禮儀培訓,藝術培訓。

各項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小小年紀便可以三大語種無障礙切換,鋼琴也已經定了八級。

無論是爸爸,還是阮家的長輩,他們雖然更疼愛阮寧馨,卻也不得不承認我的優秀。

上輩子的鋼琴比賽,我被阮寧馨奪走了機會,收穫得只有一片罵聲。

這輩子我成功參加了比賽,一出場就大放異彩,備受矚目,一路所向披靡,成功奪得桂冠,被媒體譽為天才少女。

爺爺見我為家族爭了光,特意叫人給我送了好些禮物來,還專門請了營養師照顧我。

想來他也知道,我那偏心的爸爸會忽視我。

阮寧馨則跟上輩子一樣,在台上搖頭晃腦故作天真地亂按了一通,把觀眾和評委的耳朵折磨了一番後下台,又在後台作妖,撕毀了好幾個選手的曲譜。

能學鋼琴的孩子,沒幾個普通家世,於是第一場比賽一結束,那幾位選手的家長就拿到了後台的監控,放給了媒體,當眾質問阮家是怎麼教育的孩子?

上輩子阮寧馨用的是我的名義,承擔後果的人自然也是我。

這輩子阮寧馨如法炮製,跟爸爸撒嬌,讓我替她背鍋。

爸爸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寧卓,你是姐姐,這件事你替妹妹認了吧,一會兒發布會上,你就說撕毀別人曲譜的人是你。」

阮寧馨湊到他耳邊又嘀咕了一句什麼,爸爸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都依你。」

接著,爸爸又說:「你順便告訴大家,這場比賽得金牌的人是馨馨。」

可笑嗎?

並不。

因為一直都是這樣,阮寧馨只要撒個嬌,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我努力了許久才能得到的東西。

我的名字,我的身份,我的學歷,我的榮譽,我所有的一切,只要她想要,就會有人從我這裡奪走,送給她。

可這輩子,我絕對不可能再給她背鍋了。

我眼睛盯著外面走廊,剛要委屈地開口同意,就聽到:

「混帳東西!我知道你疼愛寧馨,卻不知道,你竟這般糊塗。」

爺爺到了。

6

爺爺到了後,先是安撫了我幾句,才看向爸爸,開始訓話。

爸爸臉色訕訕,不敢說話。

爺爺嘆了口氣:「也罷,身為父親,你既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未免以後她們姐妹之間起齟齬,寧卓我便帶走親自教養吧。」

「寧卓,你可願意?」

我可真是太願意了。

我巴不得遠離阮寧馨這個作精女主呢,而且,爺爺身邊才是權利中心,更有利於我對未來的謀劃。

我故作委屈地看了一眼有些糾結的爸爸,又看看滿臉欣喜的阮寧馨,隨後露出一抹脆弱的笑容。

「爺爺,奶奶,我一定會更加努力,不給你們丟人的。」

爺爺摸了摸我的頭,說了句「乖」,而後又看向在一旁低頭不語的媽媽,微微皺眉道:「書婉,讓保姆收拾一下,你也跟著一起去老宅吧。」

我們離開前,爸爸經不住阮寧馨的撒嬌,還是開了口。

「爸,要不這次,先讓寧卓替寧馨認下......」

爺爺一個眼刀掃了過去,爸爸頓時噤聲。

「連承擔錯誤的勇氣都沒有,怎麼配當阮家人?給你兩天時間,把這件事給我解決了,若是等我出手......」

爺爺沒說完,只是冷冷地掃了阮寧馨一眼。

阮寧馨嚇了一跳,想粘過去撒嬌矇混過關時,爺爺已經扭頭走了。

我和媽媽連忙跟了上去,沒有一個人回頭。

7

沒有我背鍋,阮寧馨拒絕道歉,還在發布會上大言不慚。

「他們自己沒有實力,輸了跟我有什麼關係?真正的高手,就算沒有曲譜也照樣能彈,說到底是他們自己沒用。」

「我不就是撕毀了他們的曲譜嗎?大不了我賠給他們就是,說吧?要多少錢?我阮家有的是錢。」

她是仗著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所以才敢如此囂張。

可惜現在的她還不明白,在我們這種圈子裡,名聲比背景更重要。

上輩子替她背鍋的我,就是圈子裡的反面教材。

家長們教育自家孩子時,基本上都會說一句:「可不能跟阮家那個沒教養的東西學。」

不明真相的長輩們,也以我為恥,將我當做了棄子,任何宴會都禁止我出席,我成了貴圈的笑話。

如今這些後果,阮寧馨必須要自己承擔。

我慶幸回到的是十三歲,因為這個時候的阮寧馨天真又愚蠢,只顧著爭奪自己領域裡異性對她的獨寵,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她陷在自己贏了我和媽媽的歡喜中,不曾意識到,本來經常喊她去老宅說話的爺爺,已經不再喊她了。

而我不一樣。

生活在老宅的我,驅散了名為前生的陰霾,光芒更勝。

我先是在鋼琴大賽拔得頭籌,又在考級中成功評定為十級。

老師甚至說出,我的天賦已經遠超十級這種話,一次大賽中,世界知名鋼琴大師赫拉普作為評委,竟要公開收我為徒,引得媒體爭相報道,稱我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鋼琴少女」。

之後我又在國際奧數比賽中獲得金牌,再次被媒體大肆報道。

這一世,我不再是眾人口中那個沒教養的東西,不再是阮家口中丟人現眼的的棄子。

相反,爺爺更加注重對我的培養,與之相對的,我的待遇越來越好,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

可每當我獲得一項榮譽時,爸爸便會打電話過來,逼我將榮譽讓給阮寧馨。

我冷笑著聽著他的無理要求,卻都只在「恰當的時候」表示同意。

阮寧馨倒是想過來跟爺爺撒嬌的,只可惜,爺爺作為非必要配角,受她的光環影響並不深,長時間不見,便越發清醒,每次都隨便尋了個理由打發了她,甚至沒讓她再回老宅。

所以這輩子,阮寧馨只搶走了我主動放棄的父愛,其他的一個也沒搶走。

我衝破了上輩子的束縛,人生越發璀璨。

而我媽也逐漸走出之前的陰影,重新回到了職場,很快就執掌了一個分公司,醉心事業的她,逐漸找回了自信。

沒了家裡的精神折磨,不再自我內耗,她每天都堅持健身跑步,身體反而更加的健康。

我開始頻繁地出國參加演奏會,在國內也是被各種課程包圍,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阮寧馨。

我和她,已然不在同一條跑道上了。

只是聽說她一如既往的作,不肯讀書,不肯學習,不准爸爸去見媽媽,日日纏著爸爸,連爸爸去上班都要跟著去,在公司里作威作福。

在男職員面前撒嬌賣萌,對女職員則一貫地仇視敵對。

小小年紀,別的不會,媚男厭女那一套學得那叫一個十足十。

偏生那些個局中人,只覺得她天真可愛。

我並不打算摧毀或者摧毀她的光環,我只管努力地讓自己發光。

再次見她,是在十八歲的生日宴上。

此時的阮家是權貴中的權貴,圈層里誰都想攀上一些關係,爺爺也想趁機為我物色一下聯姻人選,因此我的生日宴辦得十分盛大。

原本,這是爺爺為我辦的,屬於我一個人的生日宴。

阮寧馨聽到消息後不依了,聽說在爸爸面前哭鬧了幾天,爸爸沒辦法了,才求了爺爺,換來阮寧馨與我一起過生日的機會。

對此我無動於衷,反倒隱隱有些期待。

因為那件事,就是在這場生日宴上發生的。

8

「我不管,我就要這件!」

阮寧馨站在我的禮服前不肯走,她紅著眼睛,不甘又憤怒,看著我的眼睛似要噴火。

我很理解她的感受,畢竟以前這種待遇都是屬於她的,而且是我根本搶不走的那種。

而現在,她卻要「屈尊降貴」地跟我搶,當然不開心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平靜地勸解:「這件禮服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未必適合你。」

她才不管這些,她想要的,就必須得到手,得不到就毀掉,才是她的真面目。

明明自私狹隘、善妒惡毒,又蠢又壞,被冠以了女主的頭銜,就成了天真無邪,心機單純的小作精?

呵,作者還真是會為她美化呢。

被我拒絕後,她果真就拿著剪刀,剪壞了那件禮服。

「我穿不了,那你也別想穿,不准你穿的比我好看!」

我低頭,掩住唇角的微笑:「行啊,那剩下的你就先挑吧。」

我真要感謝她,反正我也不想穿這件華而不實的禮服,更不願成為被這件華麗禮服包裝起來的商品。

只不過,她毀掉禮服的事,我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我穿著樸素的禮服登場後,爺爺有些不悅,詢問我為何不穿那件定製款,我恰到好處的表現出自己的委屈,媽媽則「無奈」地將阮寧馨的所作所為告訴了爺爺。

「哎,我也不懂,管家明明給她準備了禮服,為什麼非要搶阿卓的呢?」

末了還要再加一句:「不過也是,寧馨被他爸慣壞了,誰能拿她有辦法啊……」

爺爺質問阮寧馨時,她倒是原封不動的把話跟爺爺都說了。

「誰讓姐姐不肯讓給我?她若是讓給我,我就不會毀掉了。」

說著還想要上前跟爺爺撒嬌,說爺爺偏心。

只可惜她的團寵光環,對許久不曾靠近的人,作用好像沒那麼大呢。

至少我看得很清楚,爺爺只是礙於宴會即將開始,才沒跟她計較。

宴會上,我作為絕對的主角,本該上場彈奏一曲,這也是眾人所期盼的。

畢竟現在的我,已經是名滿世界的鋼琴師,個人演奏會可謂是一票難求。

可阮寧馨是不會允許我搶她的風頭的,她撒嬌讓爸爸毀掉了我的鋼琴。

奧,這我怕不是更要感謝她。

讓我合理的避開了上台表演的機會,畢竟我可不想自己追求的藝術被當做物品展示。

她又趕在我之前,換上露臍上衣和超短裙,當著大家的面跳她剛學的女團舞。

扭腰擺臀,眨眼舔唇,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我不著痕跡地看了眼爺爺和叔伯們,果然,一個個臉都黑了。

爸爸沒有意識到,還在低聲警告我:「你不准上台表演,你是姐姐,不准搶妹妹的風頭。」

我答應地很痛快:「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跟她搶。」

我想要的東西,跟她從來都不在一個層面。

這個圈子最注重面子,無論私下如何,在這種公開場合,大家都是衣著華貴,戴著完美的偽裝,一派的人模狗樣,誰也不想暴露內心的齷齪和骯髒。

只可惜,被寵壞了的阮寧馨不懂這些,她只想得到關注。

一舞完,她還想繼續跳,被爺爺派人強制帶了下去,之後的晏席,她都沒能再回來。

有了她那一舞,後續的晚宴便乏味了許多,冠冕堂皇的阿諛奉承後,便索然結束。

爸爸因為被爺爺私下罵了幾句,在晏席上喝了不少酒,散場時有些醉醺醺的。

他看見了我和我媽挽著手準備離開,踉蹌著過來擋在了我們面前。

我媽穿著黑色的露肩晚禮服,襯得她身材更加的姣好,精緻的盤發和完美的妝容讓她氣質更加凸顯。

看著我媽自信且神采奕奕的樣子,他神色不自覺的有些複雜,卻還是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書婉,寧卓,你們什麼時候搬回去啊?」

9

「老宅離公司近,我住在這裡比較方便,而且......」

說到這裡,我媽露出一抹疏離的微笑:「你不是也說了嘛,寧馨不願意見我,讓我沒事少在你們面前晃悠。」

我爸的神色有些難堪,正要解釋,被看守了一晚上終於被放出來的阮寧馨來了。

她看見我們和爸爸站在一起,如臨大敵,急忙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推開了媽媽,自己則占有欲十足的抱住了爸爸的胳膊。

「爸爸,我說了我討厭她,你為什麼要跟她說話?」

我爸習慣性地先安撫阮寧馨。

我扶住了差點摔倒的我媽,冷冷看著阮寧馨,問出了困惑了我很久的問題。

「媽媽生了你,給了你生命,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討厭她?」

「你到底知不知道,爸媽已經分居了很久,難道你想讓他們離婚你才開心嗎?」

她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離婚有什麼不好?爸爸有我自己就夠了!是不是爸爸?你最愛馨馨了吧?」

爸爸的眼神在緊張、著急、無措、茫然之間轉換了一圈,最後變成了熟悉的寵溺。

「當然,爸爸最愛馨馨了。」

阮寧馨得意地看著我們,然後繼續摟著爸爸的手臂撒嬌:「爸爸,剛才爺爺叫人關了我好久,我都沒玩過癮,你帶我出去兜風好不好?」

爸爸自然同意。

我心頭一動,故作擔心的提示:「爸爸喝了酒不能開車,妹妹,你可不要胡鬧。」

說完又對爸爸說:「爸爸,您今天喝了不少,還是上樓休息一下吧。」

我爸有些動搖。

阮寧馨才不會讓爸爸聽我的,又是一番軟磨硬泡,愣是讓爸爸陪她出去了。

臨走時,她還對我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容,仿佛在說:「看吧,爸爸只聽我一個人的。」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低聲安撫手有些顫抖的媽媽。

「沒事的媽,眼不見心不煩,反正現在跟離婚也就是差張紙而已。」

媽媽笑著流下了淚水。

10

爸爸發生車禍的消息傳回來時,我差點沒忍住笑了。

上輩子的成年禮阮寧馨才是主角,那時的她也跳了女團舞,卻贏得了滿堂喝彩,而我連出席的機會都沒有。

已經跟爸爸離婚的媽媽,被查出來得了癌症,需要動手術。

我便來了老宅,想著趁爸爸心情好,問他借一些錢給媽媽治病。

當我說出真相時,爸爸本來有些動容,都準備給我拿卡了,卻被阮寧馨打斷。

她不知道怎麼就哭了起來,好像很委屈:「憑什麼要給她錢?她當初那麼狠心拋棄我和爸爸,生病是她應得的報應!」

「爸爸,我不准你管她!」

她一哭,爸爸瞬間就忘記了媽媽,趕緊摟著她安慰。

「好好好,爸爸不管她,都聽你的。」

我也哭著求他,告訴他如果不動手術,媽媽真的會死,卻被他一腳踹翻在地。

「不要再說了,她死是她自己作的,看不見你妹妹哭了嗎?礙眼的東西,我不是讓你在家反省嗎?誰准你跑出來的,趕緊給我滾回去!」

阮寧馨生怕爸爸會給我錢,不願讓爸爸與我有單獨相處的空間,趁機說自己心情不好,罰爸爸必須陪她去兜風。

接著便是車禍,爸爸搶救無效死亡,阮寧馨卻只受了些輕傷。

事後她倒打一耙,跟爺爺告狀,說都怪我惹爸爸生氣,爸爸才心神不寧出了車禍。

我身上背的鍋太多了,已然被爺爺厭棄,我的解釋他們也聽不見一般,將我關了起來,不准我見外人。

媽媽也因為治療不及時,導致病情惡化,撒手人寰,我甚至沒能見她最後一面。

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愛我的人啊。

她留給我的只有一封信,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句話。

「是媽媽沒用,保護不了你,媽媽對不起你,寧卓,你是個聰明的,想辦法逃出去吧,逃出那個地獄,逃離阮寧馨,你才能活下去!」

可我最終,還是沒能逃出去。

而如今......

醫院的走廊,阮寧馨撲上來打我:「都怪你,如果你當時攔著我們,我和爸爸就不會出車禍了?」

我輕易就攥住了她的手腕,並反手抽了她一耳光。

「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非鬧著喝酒的爸爸開車帶你兜風,能出這事兒?」

「我告訴你,爸爸救回來了先不說,若是爸爸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跟爺爺交代?」

她尖叫道:「你別胡說,爸爸才不會有事!」

她話音剛落,搶救室的醫生就出來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與此同時,爺爺和叔伯們也趕到了。

爺爺身體一晃,差點昏過去,被叔伯們扶住。

他指著阮寧馨「你、你......」

阮寧馨神色慌張了一瞬,然後突然指向我:「是她,爺爺,都是她的錯,是她纏著爸爸帶她出去兜風的!」

真是......愚不可及。

我沒忍住又抽了她一個耳光。

「爸爸都被你害死了你還不知錯嗎?自己闖得禍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她不知道,她和爸爸離開後不久,我就找到了爺爺說明了情況,我說我不放心爸爸,請爺爺派了人出去找。

我自己也開車出去晃悠了一圈,雖然是去了反方向就是了。

她現在誣陷我,只會讓爺爺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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