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再沒有聯繫過他,直到在萊茵學院我再次碰見了他。
我不明白,為什麼已經成為江家少爺的他還要來萊茵學院這所在垃圾星上的學院。
江家是第一學院的創始家族,按照慣例,作為繼承人,他應該去第一學院才對。
而他卻選擇了被所有人稱呼為垃圾的萊茵學院。
我有些煩躁地舔了舔發癢的虎牙。
江淮隱匿在樹葉後,沉著地看向不遠處,他對上我的眼。
微微一壓手。
來了。
11
「萊茵學院的人就是會作弊啊,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小老鼠藏在這裡。」
第一軍校的人手裡提溜著二年級的大塊頭:「垃圾就應該成為我們的踏腳石。」
他們全部都暴露在我的射程下而沒有絲毫感覺。
彈幕隨著第一學院的出現驀然增多。
【上上上,看第一學院的人比賽就是爽,比賽就是要見血才爽啊。】
【就是,廢物都不配來比賽。】
【第一學院才是最牛的,大家是來比賽的,又不是來玩過家家,廢物就是廢物。】
視力良好的我,看見那些第一軍校的人衣服上都帶了些血跡。
比賽前指導員給我們做過分析。
第一學院的人崇尚武力,最喜歡的就是在比賽期間玩弄對手,讓對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碰見他們的選手幾乎都落下了殘疾。
我扯起嘴角,廢物不配活著是吧。
砰砰砰!
幾聲槍聲響起。
第一學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們胸口處的計分器就破碎了。
「萊茵學院駱南星擊殺第一學院南北。」
「萊茵學院駱南星擊殺第一學院西南。」
「萊茵學院駱南星擊殺第一學院宋可。」
……
「第一學院西南小隊覆沒。」
機械播報聲在山谷上空盤旋。
我吹了吹狙擊上不存在的煙。
好久沒玩得這麼開心了。
「啊,萊茵學院好囂張啊。」
「太囂張了,聯賽開啟這麼多屆,他們是第一個選擇播報的隊伍。」
「他們選擇播報不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我低頭和那群被我淘汰的人對上視線。
好心情地向他們揮了揮手。
比賽以來一直聽從江淮的憋屈感總算少了些。
暴露位置後,幾乎是所有人都往我們所在地趕來。
狙擊手暴露位置也就意味著風險增加。
他們不會錯過這麼一次得到積分的機會。
萊茵學院只剩下兩個人,這是所有參賽者都知曉的事情。
比賽只有短短二十四小時,他們要在極短的時間獲得最多的分數。
而擊斃第一學院西南小隊的我們無疑是最誘人的肥肉。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沒有關於我和江淮的資料,他們必須要來摸清楚我們的實力好做打算。
「你怕嗎?」
我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垂著腦袋的江淮。
他反問:「你怕?」
我當然不怕。
這場聯賽必需速戰速決,這場比賽還有個隱藏規則。
那就是後續比賽期間,存活的人所得的積分是呈幾何係數增長的。
人數不占優勢的我們必輸無疑。
拖到越後面,對於我們來說越不占優勢。
12
我和江淮配合著,我在高處給他掩護。
很多人包括指導員都不知道。
其實,我和江淮之間,一直都是我給江淮打配合。
江淮的體術很好,在虛擬星網聯賽中,我和他曾經有過一個組合。
不過那些都是在江淮回江家之前的事情了。
他回江家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一起玩過星網。
山谷的位置很巧妙,很適合狙擊手埋伏。
我只要放一槍換一個位置,對面的狙擊手就捕捉不到我。
所以進來的隊伍都被消滅殆盡了。
他們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只是拖著,輕易不敢有舉動。
「對面撤退了。」
我在高處看得清楚,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對面似乎在聯繫些什麼。
江淮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第一學院的人也在這時趕到了山谷。
他們對江淮的動作很了解。
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預判。
我掩護得有些吃力。
砰!
一聲巨響,對面的狙擊手鎖定了我的位置。
子彈貫穿了我的掌心。
他們把比賽專用彈替換成了真實的子彈。
我讓江淮迅速撤離。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就好像是我們所有的舉動都被對方預判了。
我們躲到這個山谷也是他們算計的一環。
山谷里的信號不好,直播球不能完全捕捉到我們的動作。
根本無法判定對方作弊。
江淮與我匯合,我們躲到了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
嗅覺敏銳的我,很快意識到,江淮受傷了。
他按著傷口的指縫滲出血液。
真的很不對勁,這種傷口對於 S 級 alpha 來說應該很好癒合才對。
我手掌的貫穿傷早就不流血了。
狹小的空間中,我們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他的體溫不斷攀升,灼燒著我緊貼著他的肌膚。
「你到底怎麼了?」